第28章 二十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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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西靠在冰冷的墻磚上，強勁的水流順著頭頂傾瀉而下, 濕透的衣衫粘住身體, 水沖過眼瞼，順著圓潤的下巴澆在身上, 伸出的手，微微有些抖。
心跳快得似在沖破胸口，手, 緊握成拳, 她不知道是怎麽了, 狂跳的心臟讓腦子一片空白，眼前的水簾裏, 閃現著模糊的背影，是商明東瘦高挺拔的脊背。
商明東在外間沖了個澡，換好衣服回了臥室, 從衣櫃裏拿出衣服, 敲了下浴室的門。
“洗好沒, 給你衣服。”
半晌，裏面也沒回映。
他又敲了下：“欸小綿羊, 好了沒？”
徐西未褪衣衫, 伸手揪了揪衣服, 只好走了過去打開門。
門被打開, 商明東咂舌：“穿衣服洗澡，你有這習慣？”
徐西抿唇，伸手拿過他遞來的浴袍, 然後用力關上門。
商明東盤腿坐在床上，過了會兒，徐西走了出來。商明東嘴角一抽，他的睡袍雖說夠大，但也不至於，成拖地長裙吧。
“小矮子，喝那麽多牛奶也長不高。”
徐西拿著毛巾擦著頭發，沒理他的毒舌，睡袍太長了，拖地十幾公分，真是難看死了。
商明東拍了拍旁邊的位置，徐西擡眼，走了過去。
她站在他面前，小臉嘟成包子，手使勁攥著衣襟。
商明東伸手拽過她按在旁邊位置坐下。
“說說，今兒個抽什麽風，好學生挑釁學校權威，想要記過啊。”
“說風涼話，好玩嗎。”徐西懟他。
“如果被記過，你怎麽跟你爸媽交代，小爺不在乎這東西，你別往自個身上攬，沒必要。”
他這人，毒舌，嘴硬，徐西把毛巾砸在他身上：“什麽是有必要，什麽是沒必要，我怎麽交待不用你管，你管好你自己。”
商明東抿著唇，想笑又忍著，眉眼卻掩藏不住開心得意。
回手撿起毛巾在她頭上擦，徐西被他大手勁差一點摔倒，一手撐著床，大眼睛狠狠瞪他。
“以後別這麽沖，小爺做事後果自負，再者說，什麽事小爺心裏都有數，放心吧。”
“主任說你再不悔改，有可能被開除。”
“我知道，他是沒法交待，放心吧，只要小爺想，明天就能回去上課。”
“你找人家家長，為什麽非要讓她跟我道歉，商明東，只要你能回去上課，不被開除，我也不在乎什麽道歉不道歉。”
“你在乎小爺？”他挑眉。
徐西伸手扯過毛巾，低頭沒說話。
兩人肩並肩坐著，各懷心事，誰也不說話。過了會兒，商明東擡起長臂，搭在她肩上，徐西身子僵了下，也沒反駁。
商明東轉頭，低垂的小腦袋，濕濕的發，圓圓的小臉，長睫忽閃。他回手，扒拉她的小腦袋：“小綿羊，小爺不傻，你也不傻，只是白癡了點。”
徐西沒明白他這沒頭沒尾的話是什麽意思，“別總知道罵人，說清楚，我哪白癡了。”
篤篤篤，敲門聲，徐西擡頭望去，門口是李阿姨站在那，沖他們笑，人走了進來。
“淋了雨，喝點姜湯，不然容易感冒的，兩碗，你們倆誰也不許剩。”
徐西站了起來，伸手要去接，腳下一邁直接踩到衣服上，差一點摔倒。
商明東拽住她的胳膊，“毛毛躁躁的。”
“還說小西，你才毛躁，好了快喝，一會我來收碗。”
徐西被商明東強迫喝了一整碗姜湯水，又辣又熱，出了一身的汗。
“我去把衣服洗一下。”徐西進了洗手間，把校服放到水池裏擰開水洗衣服。
突然商明東走了過來站在她身後，修長的雙臂環過她的背，手指輕輕握住她的手腕，徐西洗著衣服的手一緊，商明東緩緩開口，從沒有過的輕柔：“把袖子往上折一下，都濕了。”
他說著，靈活好看的手指折趕快她的袖口，折了一邊，又擡起她另一只手腕。
徐西從鏡子裏看到，背後的感覺也是那麽真實，溫熱。
那種心跳得無法控制的感覺又來了，手有些抖，他的呼吸灑在頭頂，整個身子都被他圈在懷裏，後背是他結實的胸口，她只覺呼吸都困難。
折完袖口，手指在她手背上若有似無的輕輕帶過，抹掉泡沫，“洗好烘幹，一會就能穿了。”
徐西低著腦袋，頻頻點頭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，心跳的太快，她怕說出的話都會抖。
衣服烘幹後徐西換上校服，商明東送她回家。
站在家樓下，徐西揮手跟他道再見，商明東雙手抄兜，痞痞的笑。
徐西小跑上樓，門一開，爸媽都坐在客廳裏，兩人目光淩厲，她心下一滯。
關上門換鞋，走到客廳中央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等著挨訓。
徐媽一肚子氣，“徐西你能耐了是吧，學校打電話給我，我去的時候你哪去了，跟那個什麽商明東混一起，還為了他跟學校對著幹，你到底在幹什麽？”
徐西被吼得身子一縮，下意識後退兩步。
“剛才那個男生是商明東吧，以前是不是他也常送你回來，我一直以為是宋子騫，卻不想是個混子。徐西，跟他混一起，你不想好了。”
“媽，商明東不是混子，他只是不愛學習。”
“翅膀硬了，連學校老師都管不了你了？冒雨在外面自求罰站，你也想跟著那個小子一起被退學啊。”徐媽氣得一拍桌子，徐西癟著嘴，低下腦袋。
“說，你是不是跟商明東談戀愛呢？”
“媽，我沒有。”
“沒有？整天混一起，天天放學送你回來，上個學期說給同學補課也是他是吧，假期也一起出去玩，徐西，你怎麽能跟他談戀愛。”
“媽，我沒跟商明東談戀愛，我們是好朋友，是同學，是同桌，真的，他不壞的。”徐西沒覺得商明東不好，為什麽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壞人。
“我告訴你徐西，你要跟商明東談戀愛，我就要求老師把你們調開，你是一高尖子生，他呢？他就是個混混，你們不可以在一起，聽到沒有。”
“為什麽不讓我們繼續同桌，我們沒有談戀愛，真的是好朋友。”
“好朋友？你的性格能為他做出這種事？”
“媽，為什麽我跟宋子騫接觸多些你不反對，商明東就不可以，商明東真的不是壞人。”
“宋子騫是學霸，你們即使談戀愛也不會耽誤學習，但是商明東不一樣，你看看你，都做了什麽事了，你以前會這樣嗎？”
“媽。商明東是為了保護我才被學校處分，我這樣做難道不應該嗎？”
“我聽老師說了這件事，他是保護了你，但是我還是那句話，你們要是談戀愛，絕對不可以。”
“行了，少說兩句吧，人剛回來，小西啊，待會量□□溫，別生病了。”
徐西在老媽冷眼，老爸無奈中，回了臥室。
撲倒在床上，徐西心裏特別難過，為什麽不能跟商明東當好朋友，她不討厭他，而且，也很喜歡和他一起玩。
徐西一晚上睡的並不好，腦子混混的，早上還是被商明東的電話叫醒。
商明東說怕她起不來，問她有沒有感冒，徐西說沒有，這一句沒有，聲音囔囔的，一聽說是病了。
“要不，請天假吧，我待會去找你。”
“不用請假，我去上課。”
徐西爬了起來，喝了水，早飯也沒吃，媽媽冷著臉，但還是給她包裏塞了水果和面包牛奶。
兩人一前一後下樓，徐西低著腦袋，不管是不是做錯了事，惹媽媽不高興就是她不對。
剛到門口，卻碰到了商明東。
徐媽認得他，家長會時見過兩回，一眼就看出他，商明東也怔了下，沒想到碰到徐西媽媽。
“阿姨您好，我是徐西同學，商明東。”
徐媽蹙眉：“我們見過的，小西和你是同桌，商明東，阿姨跟你說，小西呢打小就乖，所以，我不希望她因為任何事讓她的高中時代脫軌，你明白我說的話嗎？”
商明東那腦子多聰明，徐媽一句話，再看徐西閃躲又有些發紅的眼眶，就明白了。
“阿姨您說的我明白，我不會影響徐西學習的。”
“那就好，小西這次的事非常感謝你的幫忙，牽連你受處罰，阿姨也說不過去，我準備今天去學校說明情況，讓老師給個公道，不能平白讓你為了小西受處分。”
徐媽說完，轉頭看向徐西，“小西，媽媽開車送你上課，然後我直接去找老師。”
商明東看著徐西坐進媽媽的車裏，車子開啟時，玻璃窗裏，徐西的目光看了過來，雖說玻璃窗色暗，但他就是看到她眼底有水光，他的手，緊握成拳。
徐西什麽也沒說，坐在後座裏，眼淚滾落，伸手抹去不敢讓媽媽看見。
到了學校，徐媽去找老師，在這件事情上，商明東是為了徐西才跟人動手，既然對方家長要求處罰商明東，那麽做為被保護這方家長要感謝商明東，她有權利要求學校公正對待。
但最後一條要求，希望把商明東和徐西調開，畢竟學習成績懸殊，學生家長也有理由提出這個要求。
連續幾日，徐西都沒有見過商明東，看著空空的位置，心裏酸酸的。
還有一個月就要期末了，徐西腦子亂的很，雖然想讓自己沈下心學習，但就是精神無法集中。
老師說徐西自己先一個人坐吧，至於商明東，回來或是不回來，都不會再跟她同桌了。徐西很難過，偷偷哭了好幾次，但也沒辦法。
周六放學，在校門口碰到商明東，他穿著休閑T恤，黑色長褲，人又高又瘦，跟人說著話。
旁邊有女人小聲說著，商明東好帥啊，我覺得他比宋子騫帥。
另一個女生附和，商明東是痞帥痞帥的，接觸久了發現性格中的好才會喜歡，宋子騫是那種一眼就好喜歡的男生。你說他是不是喜歡徐西，為了徐西把人打進醫院，徐西也不知道哪好，宋子騫喜和商明東都喜歡她。
徐西低著頭，想讓自己盡量成為透明。
往前走沒多遠，突然領子被拎住，商明東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：“拿小爺當空氣啊，幾天不見就不認識小爺了。”
徐西默默轉身，擡眼看他。
商明東噙著笑，那股子痞勁，還，還真的是，帥的很。徐西低下頭，不說話。
“小爺帶你吃大餐去。”
“不行，我要回家，回去晚了，我媽會說我的。”徐西最近每天正點回家，不然媽媽會誤會的。
商明東捏著她領子的手緊了緊，末了，直接拽著她的胳膊把人拎走。
他們去的是上次沒吃成的那家高檔餐廳，徐西記得這裏，商明東沖服務生招手，然後沖著徐西說：“隨便點不用跟小爺客氣，上次你非要出去，我知道你想什麽，怕宋子騫下不來臺。”
“我們是學生，吃這麽高檔的餐廳，不合適，不單是為了他。”
“跟小爺解釋，我不愛聽這個。”
“那你愛聽什麽？”徐西眨著水眸，很認真。
“我想聽你說，你不喜歡宋子騫。”
徐西撇嘴：“關你什麽事。”
“小爺就想聽，怎麽著。”
徐西沒說話，商明東伸手拍了下她的腦袋：“還喜歡他？”
她沒說話，但卻搖了搖頭。
商明東似笑非笑，要笑又忍著不笑的樣子，讓徐西想笑。
“商明東，你才是白癡好吧。”
“小綿羊，我支持你高中不談戀愛。”
“要你支持，我本來就想好的高中不談戀愛。”
“小爺等你到大學。”
徐西一頓，臉唰得紅了個透。
“小爺從來沒這麽認真過，來，點吃的，餓死了中午就沒吃。”
“為什麽不吃？”徐西臉頰紅紅的，今天也，忒熱了。
“看著你有食欲。”
徐西翻著菜譜的手一頓，擡頭瞪他。
“再看我，小爺吃了你。”
服務生嘴角抽搐，這兩個毛頭小鬼敢情來這兒打情罵俏來了，順帶虐狗。果然，現在談戀愛要抓緊，趁著高中大學，不行就初中小學，或是從娃抓起……
作者有話要說： 東哥撩妹技能簡哥給滿分
大學快來了，就可以談戀愛嘍。
爸媽反對，徐西很受傷，東哥怎麽能讓未來岳父岳母改觀呢。
周末應該會更哈，這幾天身體好了很多，希望不要再覆發，不要再折騰簡哥了，太難受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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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洗好沒, 給你衣服。”
半晌，裏面也沒回映。
他又敲了下：“欸小綿羊, 好了沒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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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風涼話，好玩嗎。”徐西懟他。
“如果被記過，你怎麽跟你爸媽交代，小爺不在乎這東西，你別往自個身上攬，沒必要。”
他這人，毒舌，嘴硬，徐西把毛巾砸在他身上：“什麽是有必要，什麽是沒必要，我怎麽交待不用你管，你管好你自己。”
商明東抿著唇，想笑又忍著，眉眼卻掩藏不住開心得意。
回手撿起毛巾在她頭上擦，徐西被他大手勁差一點摔倒，一手撐著床，大眼睛狠狠瞪他。
“以後別這麽沖，小爺做事後果自負，再者說，什麽事小爺心裏都有數，放心吧。”
“主任說你再不悔改，有可能被開除。”
“我知道，他是沒法交待，放心吧，只要小爺想，明天就能回去上課。”
“你找人家家長，為什麽非要讓她跟我道歉，商明東，只要你能回去上課，不被開除，我也不在乎什麽道歉不道歉。”
“你在乎小爺？”他挑眉。
徐西伸手扯過毛巾，低頭沒說話。
兩人肩並肩坐著，各懷心事，誰也不說話。過了會兒，商明東擡起長臂，搭在她肩上，徐西身子僵了下，也沒反駁。
商明東轉頭，低垂的小腦袋，濕濕的發，圓圓的小臉，長睫忽閃。他回手，扒拉她的小腦袋：“小綿羊，小爺不傻，你也不傻，只是白癡了點。”
徐西沒明白他這沒頭沒尾的話是什麽意思，“別總知道罵人，說清楚，我哪白癡了。”
篤篤篤，敲門聲，徐西擡頭望去，門口是李阿姨站在那，沖他們笑，人走了進來。
“淋了雨，喝點姜湯，不然容易感冒的，兩碗，你們倆誰也不許剩。”
徐西站了起來，伸手要去接，腳下一邁直接踩到衣服上，差一點摔倒。
商明東拽住她的胳膊，“毛毛躁躁的。”
“還說小西，你才毛躁，好了快喝，一會我來收碗。”
徐西被商明東強迫喝了一整碗姜湯水，又辣又熱，出了一身的汗。
“我去把衣服洗一下。”徐西進了洗手間，把校服放到水池裏擰開水洗衣服。
突然商明東走了過來站在她身後，修長的雙臂環過她的背，手指輕輕握住她的手腕，徐西洗著衣服的手一緊，商明東緩緩開口，從沒有過的輕柔：“把袖子往上折一下，都濕了。”
他說著，靈活好看的手指折趕快她的袖口，折了一邊，又擡起她另一只手腕。
徐西從鏡子裏看到，背後的感覺也是那麽真實，溫熱。
那種心跳得無法控制的感覺又來了，手有些抖，他的呼吸灑在頭頂，整個身子都被他圈在懷裏，後背是他結實的胸口，她只覺呼吸都困難。
折完袖口，手指在她手背上若有似無的輕輕帶過，抹掉泡沫，“洗好烘幹，一會就能穿了。”
徐西低著腦袋，頻頻點頭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，心跳的太快，她怕說出的話都會抖。
衣服烘幹後徐西換上校服，商明東送她回家。
站在家樓下，徐西揮手跟他道再見，商明東雙手抄兜，痞痞的笑。
徐西小跑上樓，門一開，爸媽都坐在客廳裏，兩人目光淩厲，她心下一滯。
關上門換鞋，走到客廳中央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等著挨訓。
徐媽一肚子氣，“徐西你能耐了是吧，學校打電話給我，我去的時候你哪去了，跟那個什麽商明東混一起，還為了他跟學校對著幹，你到底在幹什麽？”
徐西被吼得身子一縮，下意識後退兩步。
“剛才那個男生是商明東吧，以前是不是他也常送你回來，我一直以為是宋子騫，卻不想是個混子。徐西，跟他混一起，你不想好了。”
“媽，商明東不是混子，他只是不愛學習。”
“翅膀硬了，連學校老師都管不了你了？冒雨在外面自求罰站，你也想跟著那個小子一起被退學啊。”徐媽氣得一拍桌子，徐西癟著嘴，低下腦袋。
“說，你是不是跟商明東談戀愛呢？”
“媽，我沒有。”
“沒有？整天混一起，天天放學送你回來，上個學期說給同學補課也是他是吧，假期也一起出去玩，徐西，你怎麽能跟他談戀愛。”
“媽，我沒跟商明東談戀愛，我們是好朋友，是同學，是同桌，真的，他不壞的。”徐西沒覺得商明東不好，為什麽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壞人。
“我告訴你徐西，你要跟商明東談戀愛，我就要求老師把你們調開，你是一高尖子生，他呢？他就是個混混，你們不可以在一起，聽到沒有。”
“為什麽不讓我們繼續同桌，我們沒有談戀愛，真的是好朋友。”
“好朋友？你的性格能為他做出這種事？”
“媽，為什麽我跟宋子騫接觸多些你不反對，商明東就不可以，商明東真的不是壞人。”
“宋子騫是學霸，你們即使談戀愛也不會耽誤學習，但是商明東不一樣，你看看你，都做了什麽事了，你以前會這樣嗎？”
“媽。商明東是為了保護我才被學校處分，我這樣做難道不應該嗎？”
“我聽老師說了這件事，他是保護了你，但是我還是那句話，你們要是談戀愛，絕對不可以。”
“行了，少說兩句吧，人剛回來，小西啊，待會量□□溫，別生病了。”
徐西在老媽冷眼，老爸無奈中，回了臥室。
撲倒在床上，徐西心裏特別難過，為什麽不能跟商明東當好朋友，她不討厭他，而且，也很喜歡和他一起玩。
徐西一晚上睡的並不好，腦子混混的，早上還是被商明東的電話叫醒。
商明東說怕她起不來，問她有沒有感冒，徐西說沒有，這一句沒有，聲音囔囔的，一聽說是病了。
“要不，請天假吧，我待會去找你。”
“不用請假，我去上課。”
徐西爬了起來，喝了水，早飯也沒吃，媽媽冷著臉，但還是給她包裏塞了水果和面包牛奶。
兩人一前一後下樓，徐西低著腦袋，不管是不是做錯了事，惹媽媽不高興就是她不對。
剛到門口，卻碰到了商明東。
徐媽認得他，家長會時見過兩回，一眼就看出他，商明東也怔了下，沒想到碰到徐西媽媽。
“阿姨您好，我是徐西同學，商明東。”
徐媽蹙眉：“我們見過的，小西和你是同桌，商明東，阿姨跟你說，小西呢打小就乖，所以，我不希望她因為任何事讓她的高中時代脫軌，你明白我說的話嗎？”
商明東那腦子多聰明，徐媽一句話，再看徐西閃躲又有些發紅的眼眶，就明白了。
“阿姨您說的我明白，我不會影響徐西學習的。”
“那就好，小西這次的事非常感謝你的幫忙，牽連你受處罰，阿姨也說不過去，我準備今天去學校說明情況，讓老師給個公道，不能平白讓你為了小西受處分。”
徐媽說完，轉頭看向徐西，“小西，媽媽開車送你上課，然後我直接去找老師。”
商明東看著徐西坐進媽媽的車裏，車子開啟時，玻璃窗裏，徐西的目光看了過來，雖說玻璃窗色暗，但他就是看到她眼底有水光，他的手，緊握成拳。
徐西什麽也沒說，坐在後座裏，眼淚滾落，伸手抹去不敢讓媽媽看見。
到了學校，徐媽去找老師，在這件事情上，商明東是為了徐西才跟人動手，既然對方家長要求處罰商明東，那麽做為被保護這方家長要感謝商明東，她有權利要求學校公正對待。
但最後一條要求，希望把商明東和徐西調開，畢竟學習成績懸殊，學生家長也有理由提出這個要求。
連續幾日，徐西都沒有見過商明東，看著空空的位置，心裏酸酸的。
還有一個月就要期末了，徐西腦子亂的很，雖然想讓自己沈下心學習，但就是精神無法集中。
老師說徐西自己先一個人坐吧，至於商明東，回來或是不回來，都不會再跟她同桌了。徐西很難過，偷偷哭了好幾次，但也沒辦法。
周六放學，在校門口碰到商明東，他穿著休閑T恤，黑色長褲，人又高又瘦，跟人說著話。
旁邊有女人小聲說著，商明東好帥啊，我覺得他比宋子騫帥。
另一個女生附和，商明東是痞帥痞帥的，接觸久了發現性格中的好才會喜歡，宋子騫是那種一眼就好喜歡的男生。你說他是不是喜歡徐西，為了徐西把人打進醫院，徐西也不知道哪好，宋子騫喜和商明東都喜歡她。
徐西低著頭，想讓自己盡量成為透明。
往前走沒多遠，突然領子被拎住，商明東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：“拿小爺當空氣啊，幾天不見就不認識小爺了。”
徐西默默轉身，擡眼看他。
商明東噙著笑，那股子痞勁，還，還真的是，帥的很。徐西低下頭，不說話。
“小爺帶你吃大餐去。”
“不行，我要回家，回去晚了，我媽會說我的。”徐西最近每天正點回家，不然媽媽會誤會的。
商明東捏著她領子的手緊了緊，末了，直接拽著她的胳膊把人拎走。
他們去的是上次沒吃成的那家高檔餐廳，徐西記得這裏，商明東沖服務生招手，然後沖著徐西說：“隨便點不用跟小爺客氣，上次你非要出去，我知道你想什麽，怕宋子騫下不來臺。”
“我們是學生，吃這麽高檔的餐廳，不合適，不單是為了他。”
“跟小爺解釋，我不愛聽這個。”
“那你愛聽什麽？”徐西眨著水眸，很認真。
“我想聽你說，你不喜歡宋子騫。”
徐西撇嘴：“關你什麽事。”
“小爺就想聽，怎麽著。”
徐西沒說話，商明東伸手拍了下她的腦袋：“還喜歡他？”
她沒說話，但卻搖了搖頭。
商明東似笑非笑，要笑又忍著不笑的樣子，讓徐西想笑。
“商明東，你才是白癡好吧。”
“小綿羊，我支持你高中不談戀愛。”
“要你支持，我本來就想好的高中不談戀愛。”
“小爺等你到大學。”
徐西一頓，臉唰得紅了個透。
“小爺從來沒這麽認真過，來，點吃的，餓死了中午就沒吃。”
“為什麽不吃？”徐西臉頰紅紅的，今天也，忒熱了。
“看著你有食欲。”
徐西翻著菜譜的手一頓，擡頭瞪他。
“再看我，小爺吃了你。”
服務生嘴角抽搐，這兩個毛頭小鬼敢情來這兒打情罵俏來了，順帶虐狗。果然，現在談戀愛要抓緊，趁著高中大學，不行就初中小學，或是從娃抓起……
作者有話要說： 東哥撩妹技能簡哥給滿分
大學快來了，就可以談戀愛嘍。
爸媽反對，徐西很受傷，東哥怎麽能讓未來岳父岳母改觀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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